“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林業&鬼火:“……”“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有錢不賺是傻蛋。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虱子?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救救我……
【《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作者感言
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