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秦非干脆作罷。刀疤他到底憑什么?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
“找什么!”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會是這個嗎?“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不行了呀。”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1111111”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挖槽,這什么情況???”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作者感言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