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在追逐戰(zhàn)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這也太強了吧!
【系統(tǒng)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阿門!”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
他對此一無所知。分尸。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
秦非:“……”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所以……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據(jù)說,這個術法的發(fā)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fā)指。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作者感言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