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臥槽???”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人格分裂。】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溫和與危險。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觀眾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再想想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不要聽。”
作者感言
反而是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