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反正,被燒掉的是幼兒園,又不是她的家。
陶征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臺階上, 滿臉都是恍惚。“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
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就是眼前這個懸崖。秦非用塑料袋包住祭壇,打了個牢固的死結。
系統出廠的頭套雖然看起來厚重,實際套在頭上卻一點也不會勞累到頸椎。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秦非都有點擔心,蝴蝶該不會被他給氣死了吧?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舉措而擔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
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
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幾個高手,過來探探情況。
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她像是瘋了一樣的掙扎著,強烈的束縛卻越收越緊,她就像被困在蜘蛛網中的蚊蟲,沒有絲毫掙脫的余地。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但現在,彈幕也明顯地減少了。看樣子,公主大人似乎知道一點他不知道的內幕。
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他驟然反應過來,密林是可以移動的。
更高位置的雪怪不會對玩家們造成威脅,而低地勢的又都被烏蒙解決掉了。
翻飛的雪粒被狂風挾裹成漩渦的形狀,在靠近那些光裸的樹干時,仿佛觸到了一層無形薄膜,半片也沒有落入密林之內。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
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不想用也沒事。
“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高級區和普通區沒有太大區別,看到這條走廊了嗎?和昨天一樣,每扇門背后對應著一間游戲室,大家可以根據各自的喜好自行選擇。”王明明的媽媽:“你是要找那群今天剛來社區的旅客玩嗎?”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
秦非既然開口了,右邊僵尸動起手來速度飛快,很快,峽谷中的玩家們就發現,他們身邊的壓力小了不少。
秦非頷首。“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
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好像有東西在他耳旁說話,杰克聽到了,仔細分辨時,聲音卻又消失。系統設置這一環節的目的不可能是鼓勵玩家在夜晚相互殘殺,那對白天的解密環節沒有任何益處。
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右邊僵尸打起雪怪非常簡單粗暴,手口并用,簡直和野生動物捕獵沒有什么區別。
“這是B級道具□□。”
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中心城的道具商城里沒有指南針,他們所用的指南針全是從Y大登山社員的隨身背包中搜出來的。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習慣了兒子這兩天早出晚歸,連問都沒問一句,齊齊點頭。
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抬起頭時,只看見一條空蕩蕩的,四處都是殘尸碎雪的峽谷。你是誰?你要去哪里?你還會回來嗎?
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
作者感言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