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走開,讓我看一眼。”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秦非沒有認慫。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
很可惜,它只是一間雕塑室,并且受到著規則的束縛,即使已經快氣炸了,依舊對屋內那個破壞狂無計可施。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看看對面那雙眼珠子,都快要粘在小秦臉上了。
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或。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砰”的一聲!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
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件毫無懸念的事。現在所有人頭上都套著動物頭套,彼此間難以辨認。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這睡眠質量未免也有點太好了……
而在距離玩家們不遠處,一只青綠色的僵尸正雙手高舉,不斷跳躍著,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響。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贏了!!”修女手里提著的兩根手臂粗的電棍,輕輕一碰,就可以將對手電得人事不知。
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也就是說,如果要找彌羊的話——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任務提示說了,晚上才能真正進入密林。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
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林業現在已經距離機器不到一米了,他面前站著最后一個動物,而那動物正一臉遲疑地瞪著前方的機器,不知該何去何從。
彌羊皺了皺眉頭。秦非拿著剛才順出來的剁骨刀, 高聲道:“我們找到了,這把刀就是殺死炒肝店老板的兇器。”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
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慣的稱呼都給改了。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
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祂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
秦非還沒將筐子拿穩,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接,而陸立人卻已抽出兩只手,來猛力往秦非的肩上一推!越往密林深處走,光線越暗,到處都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雖說那樣,他們反倒可以根據從房中出來的玩家的狀態,去評判哪個房間更加安全。
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
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神色好奇又傲慢。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
當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其實蝴蝶不來叫人,大部分玩家在中午時也是會回活動中心的,因為薛驚奇昨天給大家一起訂了盒飯假如還能有機會再見,他一定會讓他們覺得后悔!!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崖壁前的玩家們被嚇了一跳。
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現在他身處的已經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
作者感言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