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豬人舉起話筒, 激動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在神明的旨喻下,偉大的創(chuàng)世之船正在駛往大洋中心的海島, 那里是全新的福地,令生命的火種得以綿延。”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 走廊上的腳步聲瞬間清晰了起來。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
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
可他沒有。這頭豬和真正的豬很不一樣。
原本普通的文字經(jīng)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guī)律,卻呈現(xiàn)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
薛驚奇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秦非身上了。
“我也不知道。”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等彌羊他們?nèi)齻€過來的時候,休閑區(qū)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玩家。
【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10%(什么?你說你也是登山社員?看起來很眼生啊,大學四年恐怕沒見過幾面)】
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fā)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jīng)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她雖然年紀不小,但眼神還挺好,隔得老遠便高聲驚呼起來:林業(yè)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
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
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秦非點了點頭。
彌羊不著痕跡地向前半步,擋住了王明明媽媽的視線。
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
林業(yè)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她對眼前這位玩家并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春心萌動,會臉紅,純粹是對于漂亮美人的欣賞。
這個家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陸立人知道自己這樣貿(mào)然搭訕,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他在之前的整個游戲過程中都沒有動手,也沒撒一點謊。
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
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
瞬間,有數(shù)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
呂心想起休息室門口貼的規(guī)則,第四條中似乎便寫著:孔思明的嘴唇慘白,在看清來人是秦非以后, 他的理智有些微回籠:“那個帖子, 就是……我還存了圖片在手機里!”
怎么還成陌生人了??話音落,少年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秦非一口答應下來:“成交。”
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沒有人發(fā)現(xiàn), 不遠處的另一側(cè),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
整片海域平靜下來。“謝謝爸爸媽媽。”
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他們分散卻又相距不算太遠,昏迷在雪山各處的起因。
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作者感言
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