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火把后方,被圍欄劃分成一塊塊形狀各異的區域。
血!!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公主”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門上掛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鎖。她覺得秦非把問題想復雜了。
門口,大象的三名隊友占據了最有利于觀察的位置,其他玩家被擠到一旁。烏蒙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終于被說服了,看向應或的目光中寫滿了欽佩:系統給發布的每一個支線任務都有危險和挑戰,這片懸崖實操起來,竟然比他們去雪村前爬過的那個陡坡還要容易,秦非很難相信副本會如此仁慈。
一看便剪裁極其貼身的高級燕尾服勾勒出他鼓脹的啤酒肚,他每走一步,皮鞋底便在木質地板上叩擊出清脆的響聲。鬼火聽得一頭霧水:“所以號碼到底是什么?”掛在門上的那把鎖很有用處,玩家們并沒被可能到來的危險所影響,很快,林業在房間一角發出驚呼:“這里!”
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
秦非:#!!他甚至沒有多打量眼前這兩尊雕塑幾眼。“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
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他的天賦技能中雖然有這行提示,但彌羊從未將它放在心上過。
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秦非數了數,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
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誰也沒看清,他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a4大小,紙張泛黃,油墨掉色。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
“血污不可見于神明眼前。”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
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
鬼火雖然人傻又沒什么別的優點,但對待隊友的脾氣倒是一直很不錯。走廊在瞬息之間熱鬧起來,又在瞬息之間安靜下去。
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
什么情況?!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回來。“快跑!!”
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
等他們好不容易吃完一份食物,補充好體力,就又要出去繼續進行游戲的循環。
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下一瞬,他的雙腿就像是失控了一樣,操縱著身體,跌跌撞撞向秦非跑來!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三個月,從F級純新人升到A級?
觀眾:“???”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還……挺好看的。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直接將尸體扔入水中作為誘餌,籌碼可能有些不夠。”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
作者感言
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