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秦非皺起眉頭。
6號人都傻了:“修女……”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啊!”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秦非抬起頭來。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嗷!!”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作者感言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