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
他小小聲地感嘆。
“……真的假的?”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尸體呢?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3號死。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啪嗒!”
作者感言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