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秦大佬,救命!”“……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別緊張。”秦非寬慰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這么高冷嗎?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天吶。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可他又是為什么?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1號是被NPC殺死的。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義莊內一片死寂。“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