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
五分鐘。還叫他老先生???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什么死亡社區(qū)?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xiàn)場痕檢……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黛拉修女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這是F區(qū)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秦大佬就是故意的。“嗨。”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qū)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負ё ?
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jīng)非常滿意。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阿門!”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tǒng)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huán)境而化作了鬼魂。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后果自負。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秦非點頭:“當然。”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作者感言
生活管家是中心城中所有NPC都眼饞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