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時間,創世號游輪上無所不能的工作人員,會將這些魚群處理得干干凈凈, 保證不耽誤大家的晚宴!”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這三天里,隨著秦非在副本中完成了各式各樣的任務,得到了各種獎勵,秦非的san值接連升高,現如今已達到了可怕的100(+97)。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
可惜,在臨要出發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
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利。
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
現在的刁明。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
“看不清。”
豬人哈德賽先生氣喘吁吁地從游戲區后面跑過來。
副本終于做了一回人,瞌睡來了就給遞枕頭!“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
那人反應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
什么把豬騙過來殺!
秦非:“……”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
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
彌羊雙眼驟然亮得像燈泡,他肺泡都快跑炸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任務場景。
——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三途逃命的同時還非常有良心地惦念著他們的救命恩人。
玩家中缺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這一隊人里除了刁明,剩下七個都又靠譜又能打。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
瓦倫老頭怒發沖冠:“你們作弊!!”
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
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
作者感言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