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那是……秦非充耳不聞。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秦非:“?”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這怎么才50%?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幾人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玩家們似有所悟。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蕭霄:“……”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蕭霄:“?”“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