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dāng)然是會生氣的。
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芭P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
雖然和蕭霄認(rèn)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zhǔn)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當(dāng)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現(xiàn)在,想?yún)⒓拥娜藖?我這里報名?!痹S多周密而嚴(yán)謹(jǐn)?shù)挠媱?,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但……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tǒng)女聲從空氣中響起。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p>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可還是太遲了。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jìn)入房間內(nèi)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你們團(tuán)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原來是他搞錯了。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
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秘密, 都已經(jīng)被他看透了似的。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diào)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嚯?!边@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但上次進(jìn)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p>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作者感言
徐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