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又是這樣。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追逐倒計時:10分鐘。】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我是什么人?”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否則,儀式就會失敗。卻又寂靜無聲。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更何況——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他明明就很害怕。
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最后10秒!不能停!
果然!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
蕭霄愣了一下:“蛤?”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作者感言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