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還有這種好事?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所以。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諾。”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那是什么人?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他忽地猛然一閃身。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
“咚——”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作者感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