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他竟然去救了林業。
“怎么了?”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嘔——”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蕭霄是誰?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鬼……嗎?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他是會巫術嗎?!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作者感言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