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臥了個大槽……”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刷啦!”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您的第一場直播即將在五秒鐘后正式開啟,直播內容為:0039號世界-夜游守陰村,請您做好準備。】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嗨~”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蕭霄瞠目結舌。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太好了!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唔。”
“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