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真是離奇!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秦非沒有回答。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因為這并不重要。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蕭霄:???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陣營呢?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作者感言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