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走出密林,還沒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從隨身空間里往外拿補充劑,一瓶接一瓶狂灌。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jīng)亮了。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
林業(yè)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就像一塊被切開的蓮藕。
結(jié)合他的天賦技能考慮,他這么大功夫跑來王明明家當保潔,顯而易見是為了偷NPC的信息。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shù)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jié)算空間有關的。
一個形狀十分規(guī)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jù)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三人從社區(qū)大門旁邊的1號樓出發(fā),按照樓棟號一路巡視過去。
彌羊覺得,自己對這個副本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雖然加入了死者陣營,但他似乎對死者這一方一無所知。
好在不是所有觀眾都眼瞎。
鴿子。沒等其他三人回應,他自顧自地開講:
秦非數(shù)了數(shù),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yè)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
峽谷底部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中。見秦非和彌羊沒反應,老虎咬了咬牙,加碼道:“如果你們能看出怎樣通關游戲,等我們也通關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給你們5個。”
左側(cè)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zhì)感的反光。那就是一雙眼睛。
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頭。
……
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
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當年勘測員下山時所見到的那些東西,都并不存在于托羅蒙德山上。
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和外墻一樣,神廟內(nèi)部的構(gòu)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之前在圈欄區(qū)時,秦非就一直能夠聽見隱約的發(fā)動機聲,而這種聲音在工作區(qū)中響得更加明顯。
他充滿怨念地轉(zhuǎn)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zhuǎn)悲為喜。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靈體們哄堂大笑起來。
多么輕飄飄的語氣。
唐朋總覺得,整個活動中心現(xiàn)在就像一塊正在散發(fā)著香馨味的小蛋糕,吸引著社區(qū)里的鬼怪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們一口吞掉。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jīng)是刻入骨髓的。
谷梁愈發(fā)急迫,他只欠一分力就能夠?qū)⒛鞘u掀起來了,干脆憋了口氣,猛地用力!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有靈體蹲在光幕前,一手托腮,望著秦非露出奇怪的癡漢笑:“嘿嘿嘿,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畫面還蠻有意思的?”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qū)中頻發(fā)的鬼案有所牽連!
什么義工?什么章?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木屋里的玩家都沒有說話。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
林業(yè)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jīng)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
“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nèi)容范圍內(nèi)。”致使登山隊成員慌不擇路地四處逃竄。
“人呢??”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能想到的辦法都無法嘗試。
不管不顧的事來。那洞里有了新的東西,是他沒掏出來的。
作者感言
據(jù)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