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什么……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這也太、也太……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那是鈴鐺在響動。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良久。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醫生出現了!”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周遭一片死寂。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他這樣說道。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鬼火身后。
秦非面無表情。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
作者感言
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