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
“怎么了?”他僵硬得后背繃緊。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
連鬼嬰都比不過的僵尸,又怎么能指望他在峽谷里大殺四方呢?
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它確實是從玩具墻上掉了下來,背后的鐵絲凌亂地扭成麻花狀。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
蕭霄先一步越過管道口爬了過去,然后是彌羊。
“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有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
前行隊伍已走到盡頭,兩條岔道一左一右。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
秦非頷首。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
但站著不動顯然也是不行的,余阿婆正邁著兩條腿朝這邊飛奔。
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5秒鐘后,彌羊正在門前,氣得像一條被人搶了肉以后跳腳的狗。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
尊貴的蝴蝶大人無能狂怒,掀翻了一桌子鑲著漂亮金邊的瓷質茶碗。
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聞人:“你怎么不早說?!”
一只白皙的手橫插到他面前,制止了他毫無章法的動作。秦非的尸體。社區里那些普通人是造了什么孽,要住在這種地方。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這很不應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認臉熟了。“輝哥,這里還有張紙條!”蝴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的NPC!
彌羊差點被直接嚇死!當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昨晚他一個人沖進林子里,遇到過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彌羊道,“總之跟他們說一聲,小心點他吧。”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是特殊的嗎?
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
R級對抗賽。假如受歡迎的副本被選完了,他們就只能去別人挑剩的。
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
……“要說我們作弊,那你先說說, 你是從哪看出來的?”進休閑區要花一顆彩球,購買一份能夠充饑的食物,最低也需要一個彩球。
作者感言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