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總會有人沉不住。蕭霄人都傻了。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更要緊的事?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艸!”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非若有所思。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林守英尸變了。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老板娘愣了一下。“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蘭姆一愣。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作者感言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