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
“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孔思明瞬間被扇清醒了:“為什么打我??”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
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
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時間,創世號游輪上無所不能的工作人員,會將這些魚群處理得干干凈凈, 保證不耽誤大家的晚宴!”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
三人頓時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線又遠了那么一點點。秦非現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
這實在是個很無聊的游戲。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腳下踩的是石頭,眼睛看到的也是石頭。“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
彌羊:“?”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那些鬼怪并沒有統一的方向,他們從各個方位朝秦非奔來,和原本整齊劃一追著蝴蝶跑的鬼怪隊伍沖撞在一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直接說你想怎么辦?!”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臥槽!!!!!”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
“噗呲——”青年盯著視野中秦非的側臉,嘴角勾起一個輕松而又略帶得意的笑容。
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
后面是一連串亂碼。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無論是在密林神廟還是在峽谷里,其他玩家都非常照顧他。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
這要怎么下水?
彌羊:“?”就還,挺讓人難受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看起來要求好像挺多的,但是B級玩家看著秦非,卻滿眼都是感謝。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
“有東西,正在那里等著我們。”無數復眼翅蛾被困在了冰層以下,這些飛蛾泡在水中,卻并沒有死,反而像是魚一般動作迅捷地游曳著,在冰層下方翻攪出片片波紋。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
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
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
通通都還躺在雪地里!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
作者感言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