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撒旦:……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前方的布告臺上。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拉住他的手!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少年吞了口唾沫。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沒什么大事。”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作者感言
眨眼過后,陣營換轉的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