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秦、嘔……秦大佬!!”“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蕭霄不解:“為什么?”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滴答。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這么有意思嗎?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我是……鬼?”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秦非:“……”
作者感言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