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原因無他。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卻全部指向人性。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不能停!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好奇怪。
【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7:00 起床洗漱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蕭霄:“噗。”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
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賭盤功能!】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他指了指床對面。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作者感言
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