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這……”凌娜目瞪口呆。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是蕭霄!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導游:“……”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秦非點了點頭。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系統!系統呢?”“迷宮?”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作者感言
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