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幡然醒悟。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但是。然后他就看到那個奇怪的論壇了。門上沒有貼東西,宋天壯著膽子輕輕壓了壓門把手,門也沒開。
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我連眼睛都不敢眨,兩只手一直撐著眼皮。”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
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幾廂對比下來,小秦雖然只是坐了起來,但竟然還是所有玩家里副本進程最快的。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片刻過后,來到一扇門前。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
秦非可以確定,出現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身影一晃,消失在眾人眼中。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
“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
那個玩家不知道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拿到了居民身份的人,還以為自己就是獨一份,是這個副本里隱藏的重要線索人員。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
就像冰塊融化在了水里,房門的顏色漸漸淡去,直至與墻面融為一體。假如每個小孩都能帶來一個抓鬼任務,那分完所有玩家以后,應該還能有些剩。
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林業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
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這話雖然冠冕堂皇,但是說得實在漂亮。
觀眾們只能勉強將這理解成副本給予死者陣營初始玩家的獎勵。啪嗒。
“大人真的太強了!”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噗通——”
無人回應。
指關節上的戒指散發著滾燙的熱意,如同一把火焰正在灼灼燃燒。
起身,沖水,推門,沖出隔間,一氣呵成。在看清那人模樣以后,陶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但他落筆時使用的竟然是左手。
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
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
污染源道:“給你的。”他的精神類盜賊技能需要不斷和NPC接觸才能生效。
隨身攜帶污染源。
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谷梁卻沒有回答,微勾著下頜,看上去有幾分神秘的模樣,拉著丁立坐到了不遠處的段南和阿惠身旁。
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應或轉變為死者陣營后,屬性面板底部就多出了幾行小字,應或越發確信了自己的結論,一口牙咬得咯吱響:“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副本,真是好陰險!”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
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
作者感言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