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原因無他。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秦非:……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0號沒有答話。老娘信你個鬼!!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小蕭不以為意。“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作者感言
走廊上的玩家們卻被炸地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