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這很容易看出來。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恭喜玩家成功抵達本次副本隱藏地圖-指引之地!請在指引之地中自行探索,尋找最終目的地:蟲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
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絲毫沒有向下傾瀉。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獾那邊的三人明顯被他這驚人的變身技能給鎮住了,但時間緊迫,六人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馬不停蹄地繼續往前爬。
再聯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
他小口小口地急速喘息著,雙眼毫無焦距地在各個玩家間游走。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
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
——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
嘖,真變態啊。一點都不準確的地圖要來有什么用,是副本特意用來干擾玩家的嗎?
聞人閉上眼:“到了。”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與其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
聞人隊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扔出來一個能夠隔音的防護氣泡。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秦非試著想插話,但無論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都無法打斷王明明的爸媽。
雖然NPC現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現。
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谷梁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彌羊不信邪。
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所以,祂想告訴他什么?
秦非曾經試圖低聲呼喊,或敲擊戒指,以獲取和污染源的聯系,但戒指均未給出任何反應。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屋內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話了:“開始吧。”
菲菲:……
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
未免將局勢預想的太壞。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保安亭內,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
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
他出的也是剪刀。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一條十分顯眼的彈幕從秦非的眼前飄過。
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
他從出現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因為害怕被那間絞肉機房里的NPC發現,他們手腳并用爬得飛快,在船體開始搖晃之前,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打開的通風口。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岑叁鴉望著秦非若有所思,余下玩家有的低頭私語,有的則一臉懵。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靠,怎么還上嘴了!!!”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雪洞不同地段的寬窄差異極大,有的位置僅能容納一人爬過,玩家們排成一隊緩慢前進,聞人黎明打頭陣,烏蒙斷后。
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
作者感言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