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等等!
“砰!”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那是鈴鐺在響動。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不會被氣哭了吧……?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神父粗糙的手。“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系統:“……”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秦非挑眉:“十來個吧。”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作者感言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