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嘀嗒。
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這樣一想的話……
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任務(wù)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wù)順利完成。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導(dǎo)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可是沒有人膽敢現(xiàn)在去問指引NPC。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yīng)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xiàn)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難道是他聽錯了?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lǐng)。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家里并不富裕,養(yǎng)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wù)的意思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導(dǎo)游依舊沒有出現(xiàn),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fā),向村口行去。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guī)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彈幕:“……”他喃喃自語道。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fù)生后愣在了那里。
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yīng)該也異化了吧。”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guān)系。“游戲場地: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內(nèi)。”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最后十秒!
竟然用如此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fā)出的悚人聲響。是啊!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yán)重的傷。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作者感言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