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nèi)部的巨大空腔。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我倒也沒這個意思。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
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shù)。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正常的罐頭被趙剛拿走,趙剛連工具都沒有用,用力一捏,罐頭表層的鐵皮應(yīng)聲崩開。
木質(zhì)地板,木質(zhì)墻壁,木質(zhì)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屋里黑咕隆咚,只有頭頂?shù)碾姛?作為光源。
屋里黑咕隆咚,只有頭頂?shù)碾姛?作為光源。
“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秦非又一次從口袋中掏出了那根扭成麻花的細銅絲。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秦非:天要亡我!!!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fā)的青年。“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wù)完成度已經(jīng)越來越高了。”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
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shù)壓制在嗓子里。
祭壇上印著白色的鬼臉圖案,蓋子和壇身上各有一半,現(xiàn)在,圖案是錯開的。
秦非數(shù)了數(shù),除去那幾個進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yè)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yè)。
“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他的手捂著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幾乎將他的頭與肩膀直接分離開來。
……
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莫非這游戲規(guī)則如此苛刻,就是要求玩家一定要平手才算贏嗎?
而秦非則獨自一人,又一次走向了商業(yè)街。
整片海域平靜下來。
秦非倒不是在擔(dān)心污染源會被系統(tǒng)怎么樣。雪山副本本身就已經(jīng)夠煩人了。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這里太暗了,光線影響視覺,這門不是棕色。
在沒有雪杖協(xié)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jīng)很難。“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jié)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
“你們盡快回活動中心。”《創(chuàng)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yù)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
開膛手杰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
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fù)。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guān)卡,那樣也太坑了。
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
作者感言
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