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這樣嗎……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但——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黃牛?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老是喝酒?”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小蕭不以為意。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