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上手去幫他們。”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
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秦非原本并未對這句話的作用抱有多少期待,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竟真的松開了對秦非的桎梏。
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雖然沒有得到收獲。
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
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烏蒙實在不懂那個大膽刁民在狂些什么。
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就他媽離譜!
“我也不知道。”
從天而降的石塊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頭上,咚咚的響聲就像放鞭炮。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狠狠一腳!
先前那僅存的意識或許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現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難控制的一面。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兩道木橋,互相之間距離不到半米,兩組玩家分成兩隊上橋。
不能辜負小秦的期望!!菲菲公主十分苦中作樂地想。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那是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視角。被林業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重新恢復正常。
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
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彌羊已經任命,從背包里掏出最后一個防護泡泡,擋在正和老保安通話的秦非身前,老老實實砍起怪來。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
“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那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
應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給了秦非一個感激的眼神。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
遠遠看見三途穿著保安制服向這邊走來,薛驚奇在黑暗中瞇了瞇眼。
“在登山社團中,你結識到了一眾好友。你你你你——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4年。畢業之際即將到來,你們提前預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隊,約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為畢業旅行。”
既然房間喜歡粉色,那秦非大手一揮,在接下來的搭建中瘋狂加入了粉色積木。假如這具尸體是新鮮的話,那當然會很好辦,因為只要有第一批灰蛾咬破口子,血液就會隨著水流散溢而出,吸引整個湖泊中所有的怪物。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羊媽媽實在很難接受杰克看向小秦的眼神,這讓他非常想沖上前去,伸手把對面的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狠狠踩爛。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
不為其他,只因為哈德賽能從貓咪的身上看到一股狀似溫馴、實則渾身反骨的桀驁之氣。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
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彌羊你來我往,在雪山崖壁上交鋒。他在白天沒能完成抓鬼任務,那10個定位點的其中之一就是他。
“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
但黑金邀請函比普通邀請函更搶手。炸彈的威力不小,門口怪物群頓時被清出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空地。旁邊的玩家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了一下。
“對,就是消失。一上二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他們親口說的。”蕭霄道。秦非扔下第三枚重磅炸彈:“我懷疑,刁明現在的狀況,和雪山里的怪物有點關系。”
作者感言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