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眼睛?什么眼睛?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秦非的反應很快。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如果休息區電燈閃爍,請及時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秦非輕輕嘆了口氣。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林業嘴角抽搐。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作者感言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