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不見得。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是林業!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除了秦非。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
作者感言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