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溫和與危險。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鬼女忽然就愣住了。
那是什么人?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
不動。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對吧?”秦非笑了笑。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鬼火知道的還挺多。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秦非點了點頭。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秦非松了一口氣。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
太好了!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這位媽媽。”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當然。”秦非道。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但這真的可能嗎?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作者感言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