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聞言一愣。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這也太難了。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兩分鐘過去了。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接著!”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嗨~”蕭霄:“?”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但也僅此而已。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真是晦氣。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作者感言
秦非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