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對。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秦非搖了搖頭。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他只好趕緊跟上。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再說。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驚呼聲戛然而止。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鏡子里的秦非:“?”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19,21,23。”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作者感言
“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