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jìn)入小樓內(nèi)。
這問題我很難答。難道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自從走進(jìn)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huán)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秦非:“好。”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jìn)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yuǎn)不會被打倒、永遠(yuǎn)能再次站起身來。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倍莻€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白?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蕭霄:“神父?”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dá)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澳愕纳砩嫌械k的氣息?!惫砼@樣說道。
蕭霄被嚇得半死。
“神探秦洛克!”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dān)心。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秦非:“……”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
玩家們:一頭霧水。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dāng)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xì)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guī)則的事情。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yán)重懷疑,自己現(xiàn)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他必須找準(zhǔn)這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修女的痛點。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jìn)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彼斡煽词貍償[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dāng),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這個副本的環(huán)境與秦非前次經(jīng)歷的截然不同。
E級直播大廳?;蛟S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dǎo)游旗離開了義莊。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cè)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guī)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秦非沒有理會。他剛才……是怎么了?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