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咚!咚!咚!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蕭霄:?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嘔……”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右邊僵尸沒反應。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秦非卻不肯走。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秦非的目光閃了閃。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該說不說。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作者感言
B級鑰匙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