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這是要讓他們…?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秦非神色淡淡:“鏡子。”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三途:“?”
《湘西趕尸秘術》。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在直播過程中達成“10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沒有!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眾人:“……”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是因為不想嗎?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小秦??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作者感言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