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除了程松和刀疤。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主播肯定沒事啊。”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秦非正與1號對視。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好怪。
三途:?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作者感言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