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秦非:……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但他也不敢反抗。“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0號囚徒越獄了!”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為什么?”“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可這次。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你們什么也不用做。”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她要出門?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村長:“……”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有東西進來了。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作者感言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