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不對勁。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還叫他老先生???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要……八個人?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場面亂作一團。蕭霄咬著下唇。【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一瞬間,尖叫聲四起。秦非道。
自殺了。“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他快頂不住了。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咯咯。”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去——啊啊啊啊——”
作者感言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