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老公!!”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秦非:……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他只有找人。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主播在對誰說話?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那他們呢?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作者感言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