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秦非揚了揚眉。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打發走他們!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撒旦:“?:@%##!!!”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秦非挑眉。
嘶……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草。“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
修女目光一變。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作者感言
“十來個。”